老潘看了看手表，現在不過才六點鐘，距他剛剛離開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整個機庫仿佛經過了一遍徹徹底底的大掃除，所有的東西都碼的整整齊齊，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這也太TM神奇了。

難道是5馬赫的速度，還是這家夥幹脆就引擎噴尾把機庫裏全部清了一遍？

本來老潘倒是想好好懲罰一下林默，在支開了其他人後沒多會兒就又心軟了，趁著給林默帶飯的借口，他打算一同陪著林默一塊把機庫弄幹凈，作為組長，與手下同甘共苦是必需的，哪怕懲罰也是得和林默一起扛，不然以後是會嚴重影響到組長的威信。

只不過潘組長卻沒想到林默的手腳如此利索，進度和效率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快。

他卻不知道兩個小時前林默只是隨隨便便地扔下了手上的腕表，機庫的監控攝像頭被恒定了信號，一頭龐然大物緊接著出現在機庫內，開始不斷分裂出類人形體，仿佛克隆人一般分裂出上百個分體人形開始整理機庫。

第一步只是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擺整齊，各歸各位，這很快，後面的清掃則簡單的多，一百多個並行處理，只不過一個多小時，原本需要一個人花上幾天幾夜才能弄幹凈的機庫就整潔溜溜了。

老潘帶著裝滿食物的袋子在機庫裏蕩了半圈，終於找到了林默的身影，這家夥完全沒有聽到有人走過來，正站在維修機位的移動平臺上，聚精會神地心著擺弄自己的那架“妖孽”變形翼戰鬥機呢。

好歹龍騎士也是半個技術宅，一旦專註起來連天崩地裂都聽不到。

機庫裏的殲-18“紅鷹”那是沈飛借的，用來執行任務和訓練那是沒問題，可是想要隨隨便便的改裝什麽的，那是想都別想。

作為自產原型機之一，沈飛能夠借給林默用，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否則林默就只有開二手八爺的份，由於他在珠海促銷殲-10的緣故，成飛連一架殲-10都調不出來。

但是動動P-51“野馬”和X-8“妖孽”兩架戰鬥機，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這都屬於林默私有產權，想怎麽改就怎麽改，當然改良的各種技術都是默認歸軍方共享，跟國家談專利那純屬是昏了頭，而且專利法只針對民事權益。

空勤組的機庫裏平時常備了四個多功能維修區，不僅可以用作直升機的保養區，也可以與噴氣式戰鬥機通用。

“妖孽”的設計結構帶有中國自產戰鬥機的血統，成飛送來的殲-10保養維護專用工具倒是大半能夠通用，再加上組裝“妖孽”時的定制工具和機械臂，消耗件的更換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在空勤組潘組長來到林默身後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保養工作，並且開始著手進行瑟爾發動機的定裝槽位。

幹活的是金系巨龍，監督的是龍騎士。

從“深淵涅槃”領到的瑟爾發動機尺寸全部記在金系巨龍的腦子裏，這頭吃貨重新修改“妖孽”內部構造的方法極其簡單，一邊在分解結構的同時，另一邊演化的微處理系統就能夠同步計算機，快速驗證和修改，在實踐中調整到最好的數值。

這幾乎是目前世界最有效率的升級方式，並不需要太多的材料和工具，只需要短短半個小時就能夠完成這項覆雜無比的工作。

換成其他航空設計所，每一次修改都意味著牽發一而動全身，光是模擬計算就費時費力，而且當初步定稿後，就必需重新制作模型進行驗證，進行氣動力計算和各種機體參數方程式的推算，這還不是最終結果，只有在應用於實體原型機上才算最後的修改。

光是林默和金幣在X-8“妖孽”變形翼戰鬥機上做出的修改量，換算成現實成本，就足以讓任何一家航空器設計所破產，金系巨龍每一分鐘做出的修改，就等同於航空設計所一個月的工作量。

“妖孽”的氣動力設計和變形構裝設計完全是通過金系巨龍大量實體推演出來的結果，以力破巧，硬生生死磨出來的。

原本金系巨龍和林默還需要基地的超級計算機分配計算量協助推算數學模型，可是現在金系巨龍在得到幣金後，本體就能提供這麽足夠的計算機資源。

可憐洛克希德自以為自己發明了最適合做處理器的神奇合金“芬裏爾”，其實卻不知道這個“芬裏爾”無意中在伊朗得到的幣金，才是真正配得上洛克希德對“芬裏爾”的這個計算屬性解釋。

“咳咳！”

林默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兩聲清咳，他立刻停下了手，“妖孽”機體內猛然竄出一條銀光，纏上他的左腕就沒了動靜。

定睛一看，正是金系巨龍那家夥，一聽到有動靜立刻就變回了自己的掩護形態。

“咦，老潘？是你啊！”

林默轉身看到了發出清咳的對象，竟然是空勤組長大人。

“不知道你吃過飯沒有，我給你帶了點吃的。”

老潘笑了笑，提起裝滿了食物的塑料袋。

“哦，還沒吃，嗯，謝謝了！”

林默拍了拍手，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走下了移動平臺。

老潘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外表兇神惡煞，還帶條猙獰可怕的蜈蚣疤，人卻是一個地道的好人，當給下達清掃機庫的處罰命令時，林默卻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林默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然知道自己屢屢不務正業的在外面亂竄和捅婁子，都是老潘主動替他擋的槍，相比起來打掃機庫看似不近人情，卻完全是微不足道，沒人聽說當清潔工就能躲過捅婁子的嚴厲處罰，若是沒有老潘給擋著，說不定林默這個校官又得被降到一毛三以下的尉官。

“來來，先把飯吃的了，沒想到你的動作還挺快，這麽快就弄幹凈了。”

老潘拉過來一張空置的工作臺，把塑料袋打開，一份份食物取了出來擺在桌上，看似量很大，足夠四五個壯漢飽餐一頓，可是連全特勤大隊上下都知道林默的飯量，這位飛行員的胃口幾乎沒有上限。

這也是讓林默墊墊肚子，若是不夠，隨時可以去食堂補餐，特勤基地的食堂本身就提供24小時供餐制度。

“謝謝老潘！”

林默一點兒也沒客氣，扒拉開來，開始狼吞虎咽，吃了沒兩口，擡起頭，看向潘組長，說道：“你吃了嗎？沒吃就一起？！”

“吃你的吧，我來之前就吃過了。”

老潘擺了擺手。

林默嘻嘻一笑，再次筷舞如飛，在某種意義上他和那頭龍族吃貨沒什麽區別，對於面前的食物從來就不會放過。

“你的‘妖孽’保養完了嗎，這一回我和小李他們可是在你的飛機上清出了足足兩斤的灰，我的天，土耳其的氣候有這麽惡劣嗎？咦，你還把外蒙皮全打開了，這是要做什麽？做保養，更換消耗件，似乎不需要這麽興師動眾吧？”

老潘在林默埋頭苦吃的時候打量著戰鬥機，這架變形翼戰鬥機幾乎脫的一絲不掛。

仿佛正在做大手術般，半空中吊著幾塊一體式外蒙皮，除了一些關鍵部位還有特殊幾何形狀的防禦裝甲遮羞，機體許多部位都能夠一覽無餘。

也確實正想老潘所說的，正常的維護保養和更換消耗件，並不需要如此浩大的工程。

林默擡起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戰鬥機維修平臺，咽下了食物後說道：“嗯，只是打算做個升級，手上剛好有一個配件可以用得上，我需要重新計算重心和對氣動力的影響。”

“裝一個配件需要這麽大的動靜？”

老潘難以想像這得裝什麽寶貝，才必需讓整架戰鬥機被剝得精光。

對於直升機，老潘算是一個真正的專家，可是對於噴氣式戰鬥機的了解，他也僅限於照著厚厚的維修保養說明書進行死板的操作，而他面前正捧著飯盆，大口吃肉的家夥才是真正的戰鬥機專家。

“一種力場裝置，可以有效提升戰鬥機的續航能力，同時也相當於一個源源不斷的電力供應中心。”

林默把瑟爾發動機的功能用一個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釋給老潘聽，如果非得跟他解釋什麽瑟爾效應，光是其中的同心圓結構都能讓對方聽得直翻白眼，雲裏霧裏不得要領。

“哦，這麽神奇？別是什麽節油閥，我跟你說，千萬別相信什麽節油閥，我老潘可上過當，差點兒就把命給送了，軍用發動機的供油配給都是計算好的，任何能夠節約燃油的裝置都是以犧牲性能為代價，雖然我沒你那麽了解噴氣式戰鬥機的結構，可是你在安裝任何一個配件時，都得先考慮好。”

老潘顯然把瑟爾發動機當成了一種節約燃料以實現續航能力的裝置。

“放心，這不是節油閥，是一種高精密度的物理科技裝置。”林默並不想讓吃過節油閥虧的老潘擔心。

雖然真正的瑟爾發動機生產技術極其苛刻，可是對於金系巨龍來說，任何加工精密度障礙根本就不存在，它可以隨心所欲的覆制這種與金系龍族本能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高科技物理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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